第135章 虛偽的胡老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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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閃電光速拳！”
“噗！”天帝吐血, 掛。
“餵餵！你不要死啊！”胡寒珊大驚失色。
一口氣打了幾個時辰，天帝終於掛了。
胡寒珊有些後悔，最後一拳，打得太爽, 沒收住手啊。
瞅瞅渾身骨頭都碎了的天帝，胡寒珊長嘆, 還沒把天帝打成狗屎呢。
王佳佳蹲在地上, 手指小心的捅天帝，沒反應, 刷白光：“老大, 我救活了他, 你接著再打？”
那可不成，就算是幻境，也不帶亂來的。
對陌尼勾手指：“關門，放狗！”拿天帝餵狗。
陌尼抱著狗狗，拼命搖頭：“我家狗狗不吃這麽醜的東西。”
周長老等人長嘆，幻境都沒把顯聖真君切成魚片, 差評！
胡寒珊活動手腳：“那個誰誰誰, 我們去掀翻了地府！”
一直懷疑天庭和地府開打的真相，雙方大佬默契的不動手, 任由手下刷分, 怎麽看都是有鬼，幹脆一起打。
周長老伸出手指顫抖著罵道：“你就敢在幻境中動手！”有本事，出去後真的去幹掉天帝, 挑翻地府啊。
胡寒珊努力裝作沒聽見，伸手一抓，紅黑劍氣凝聚在手中，對著腳下就是一劍：“破！”
虛空破開，現出地府。
十殿閻羅飛了出來：“大膽胡寒珊，竟然敢對地府放肆！”
胡媽媽出現，怪責著：“在你的心中，反派就只會這麽低級的臺詞嗎？”
胡寒珊轉頭反駁：“和你看得國內古裝劇的臺詞一模一樣！
憑毛你看國內劇的時候看得眼睛放光，輪到女兒的劇本，就忽然挑三揀四，到底是不是親媽？”
胡媽媽呵呵的笑，指著天空，天氣真好，回去洗衣服了。
十殿閻羅低俗的說了半天文盲山賊的臺詞，然後開始像個暴發富似的，把一件件法寶掏出來，認真的介紹：“此劍名曰天紫青，乃上古大禹治水時留下的玄鐵所制，重八斤八兩八錢，長八尺八寸八分……”
青霞仙子嘿嘿的冷笑，一直以為胡寒珊喜歡一言不發，伸手就打，原來特喜歡在開打前bb。
“看清楚，我是喜歡我的敵人開打前bb。”胡寒珊一劍砍死了十殿閻羅。
“陛下！”棉花糖悲憤的抱著十殿閻羅的屍體，怒視胡寒珊，“弟兄們，為陛下報仇！”
數十萬地府軍四處圍住，烏雲滾滾：“為陛下報仇！”
劍光一閃，數十萬地府軍掛，棉花糖掛。
“你是個大懶鬼！”王佳佳幽怨的看著胡寒珊，數十萬地府軍，一張臉都看不清，都是黑霧，這是連幻境中，都懶得仔細的構想敵人的面目了？
“實驗，只是實驗！”胡寒珊一臉的嚴肅。
以前小世界的幻境，怎麽都分不清真實和虛幻，不管怎麽懷疑和驗證，所有的細節都完美無缺，時時刻刻都像是真實的，搞得人要分不清是不是還在多重幻境當中。
可眼前的這個幻境，就差了點，好像是由中幻術者的內心控制的，只要看破了這是幻境當中，潛意識還是多少能夠控制一下幻境的。
日有所思，也有所夢。
這個幻境也像夢境一般，完全是人心的體現。
“這麽粗糙的幻境，太低級了。”胡寒珊鄙夷萬分。
“那你出去啊。”青霞仙子嘲諷著。
王佳佳扯婉清的袖子：“她諷刺老大，我們去揍她？”
蕭雨涵扯住王佳佳：“看戲，看戲。”
胡寒珊老實承認：“中了招，出不去啊。”
以前看電視，都說意志堅定，和有沒有重傷，p關系都沒有，就算被打得像條狗，意志堅定的人，就是能夠輕易的離開幻境。
胡寒珊憤怒了：“蝦扯蛋！”
幻覺究竟是神經反應還是意識反應，這個東西太專業，非專業者毛都不懂，但網絡游戲很能說明問題。
“本魔現在等級被輪白，是一只精神力只有8的新手村小菜鳥，怎麽可能擋得住精神力524的99級大號的控場技能？”
總之是只有老實待在這個幻境當中了。
“要不要變個科技世界？”胡媽媽問道，有冰箱，有手機，有汽車，有抽水馬桶，小日子過得比古代人舒服多了。
反正如今思維控制環境，只要用屙屎的力氣幻想，肯定能想出一個科技世界的。
“模擬城市！帝國時代！”
就算不推翻整個世界，直接出空調手機，也可以慢悠悠的提升科技，然後爬科技樹，成為一個銀河帝國。
胡寒珊心動了一秒，拒絕。
幻境當中，天知道有沒有被外界的人監視著，冒然暴露本源世界，愚不可及。
“那就太無聊了。”王佳佳開始數螞蟻了。
天知道這個幻境要持續多久。
胡寒珊眨眼，這種內心決定現實的幻境，實在是太多事情可以做了。
城市中，數十萬百姓安居樂業。
“張大牛，今天買了豬肉啊？”路人甲問道。
“今天來了客人，家裏包餃子！”路人乙笑著回答。
“翠花，上酸菜！”路人丙叫著。
“你再不好好學習，以後去掃馬路！”路人丁對著兒子怒吼。
胡寒珊飛到了城市上空，俯視蒼生。
“哇！是神仙！”
“大家快來看神仙啊！”
“有神仙！”
城市中，百姓欣喜的叫著。
胡寒珊出劍。
劍光過出，整個城市血流遍地，屍橫遍野。
“太殘忍了。”胡媽媽怒斥，一群無辜的普通百姓而已，為什麽要殺了他們。
胡寒珊不回答，又是一劍對著遠方斬落，劍光飛逝，遠方的城市化為灰塵。
何掌門搖頭：“你修得是唯我道，不是禽獸道。”為了無聊，斬殺無辜百姓玩？這已經不是沒有人性四個字足以譴責的了。
做人要有底線，以為力量大了，隨便殺人，其實是把自己隔絕在“人”之外，列入禽獸不如當中。
胡寒珊道：“要是只是砍著玩，就好了。”
禽獸道聽著難聽，但走的人其實還是很多的。
太多的某點男以為這才是凡人成功的唯一道路，大力鼓吹著，甚至有很多女孩子，都會為長得英俊的殺人魔頭辯白，“強者不就是可以任意欺*淩弱者嗎”。
嚴格的說，這無視現代文明，無視現代法律，無視現代科技的中二言論，在樸素的動物世界觀眾，還真沒錯，弱肉強食，這是生物的自然法則。
把弱肉強食推廣到人類社會的各項競爭，都能說通幾分道理。
可見禽獸道，總歸是有人走的道。
大道萬千，有人走的道，為何就不是真道？
“我這麽有科學邏輯的腦袋，怎麽會信禽獸道？”胡寒珊郁悶了，要是信了，多好啊。
“我砍這些無辜的百姓，是因為我發現了自己的虛偽和無恥。”
何掌門更怒了，發現自我的虛偽和無恥是好事，可是和砍無辜百姓，有p個關系。
“老大那裏虛偽了，老大最坦率了。”王佳佳無視真相，努力搖旗吶喊。
胡寒珊摸摸她的腦袋，笑不出來。
“就因為我的愚蠢和虛偽，害死了你們。”
王佳佳無辜的眨眼：“老大，聽不懂。”
“你們以為我坦率，是因為只看見了我的一部分。
大公無私，和自私自利當中，我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自私自利；
犧牲別人的利益，保護自我的利益的時候，我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保護自我的利益。”
胡媽媽氣結，生了個無恥的女兒！
“歷史書看多了，歷史資料查得多了，對紙上寫的不相信了，想得多了，不知不覺，就三觀不正了。”胡寒珊老實交代。
魯迅翻開書，都是吃人吃人；李宗吾翻開歷史，都是厚黑學；胡老魔翻開歷史，都是自私自利。
“可是，這自私自利，其實依然只是我的自我保護。”胡寒珊痛心疾首，深刻剖析自我。
“與其被人用虛偽的大道理，搶走我的利益，不如撕破臉，不講大道理，只談個人利益。這只是為了保護我自己而已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胡寒珊以袖遮掩，人生充滿了意外，以前太順利，隨便鬧市區八十碼，都不帶喘氣的，忽然就撞墻上了，這才暴露出汽車沒剎車，開車技術渣到底的真相。
“只在這個幻境中，我老實承認，殺人放火，不把人命當人命的胡老魔，其實是很在乎名聲的。”
蕭雨涵用力捏王佳佳的臉，王佳佳奮力掙紮：“我是不是聽錯了？”
不要臉的胡老魔，竟然是要名聲的？胡老魔什麽時候有過正面的名聲了？名聲這麽高級的東西，胡老魔買得起嗎？
流霞派一群元嬰長老用力點頭，胡老魔就是邪惡無恥的代名詞，拿出來和臭狗屎一樣，怎麽可能有好名聲。
胡媽媽憂郁了，這孩子傻了嗎？
胡寒珊無奈解釋：“本魔要的名聲，不是別人附加在我的身上，而是我自己給自己定義的，或者說得更確切點，那叫道德感。”
“你有道德感？”青霞仙子捧著胡寒珊的臉，鼻子都快貼在一起了。
“你穿越第一天，就砍死了一個小男孩，殺了原身一家人，這也叫道德感？你的道德感也扭曲了！”
“有，我真有道德感。”胡寒珊扭捏著，好像被人指責隨地大小便一般的羞澀。
“我不想被人稱作毫無人性，隨意殺人的惡魔。”
一群人一齊伸出中指。
胡老魔敢說這句話，他們都沒臉聽這句話。
胡寒珊瞪眼：“就知道你們絕對不會信，所以，我只在幻境中和你們說，出了這裏，我絕對不認。”
“繼續。”王佳佳催著。
“殺人很容易，隨便找個梁山好漢，殺人如麻，吃人肉，還以為了不起，是個好漢，還有很多人誇獎，以為榜樣。”胡寒珊鄙夷。
“人心並不是善良的，別說亂世殺人，和諧社會中禽獸不如的人，要多少有多少。
可是，這些不把人命當人命的殺人犯，殺得人，其實都是少數。
比如我。
我殺人無數，看著很多，毀滅一個凡人的國家，動輒幾百萬人起步。
可是，這個數字太小了。”胡寒珊道。
胡媽媽一臉恨不得把這個人渣女兒掐死。
何掌門驚愕的深思；
蕭雨涵淡定，早知道胡老魔不是人。
周長老冷笑，萬二天，果然是萬年才出一個的人渣。
青霞仙子反倒嘆了口氣。
“殺光一個城市的幾百萬人，可以救我的親人，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殺了。”胡寒珊道，幾次和神仙大戰，殃及無辜，她何曾猶豫過。
“可是，殺光全世界的人，才可以救最親近的人的時候，怎麽選？”胡寒珊道。
何掌門有些懂了：“你以為，當日沒有殺光東海的所有生靈，是犯了大錯誤？”
被龐大的無辜的東海生靈數量嚇住，終於沒有動手，卻導致了流霞派的覆滅。
“殺光所有生靈，只為了救自己和親友的性命，道德壓力太大，我終於沒能跨過去。”
所以，選擇了不選擇。
拖延選擇，無視危機，假裝不知道。
結果流霞派全部嗝屁。
“我還以為拖延一下，說不定時間就幫我解決了。”胡寒珊道。
“你倒真是喜歡賭博。”周長老怒視，“你腦袋上，沒有頂著賭神二字，更沒頂著位面之子。”
以為逢賭必贏，隨便胡來，一定會有最好的結果，別人押大小，偏要壓豹子，還專壓三個六，這種人不輸得吃*屎，簡直對不起億萬觀眾。
“這是主角病，得治！”周長老認真道。
胡寒珊垂頭喪氣：“我想要親我者幸福，仇我者痛苦，我想要暢快，想要為所欲為，無視人間道德法則，以我心為天地，卻又想要被人誇讚，被人稱頌，不願意背上卑鄙無恥自私自利毫無人性禽獸不如的罵名。”
婉清怒目：“果然虛偽！”
胡寒珊認真道：“說的對。”
其餘人也有勸解的，這種極端到用億萬無辜生靈的性命，換親人的生命的事情，也就存在理論當中，忽然神奇的遇到了，智商不夠，想不到其他解決辦法，束手無策，想到了逃避，那也是正常的，沒有必要說得這麽嚴重，換個人，多半也是這麽逃避來著。
看那些電影電視的主角就知道，個個都是能不選擇，然後神奇的解決問題的。
胡寒珊搖頭，這種安慰一點力量都沒有。
“ted曾經的某次公開課上，教授提了一個問題。
有二十個人走在火車前行的軌道上，火車無法提醒對方躲開，對方也無法得知背後有火車，火車無法用剎車阻止災難。
唯一的辦法，是火車轉向一條正在維修，停止通行的分岔軌道，而這條軌道上，有兩個工人在施工。
是死二十個人，還是死兩個人？”
眾人沈默，只覺這個問題有些棘手，畢竟人命就在眼前，不是可以用數字的多少衡量的。
胡寒珊笑著，繼續道：“假如你正好站在某個關鍵的位置，只要將身邊的某個其他人無法取代的特定人物推入火車軌道，就會因為某些因素，讓火車停下，那麽，你是犧牲這個人，阻止更大的悲劇，還是坐視悲劇的發生？”
“當面臨無法避免，不是好，就是壞；不是生，就是死；不是犧牲少數，就是犧牲多數；不是犧牲少數無辜，拯救多數的人，就是眼看多數的人慘死。
該怎麽選？”
“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道哲學題，一笑了之。
看來，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。”
一群人看胡寒珊，說了半天，和眼前斬殺無辜的百姓，有毛關系？
胡寒珊認真的道：“我要真正看清，我的道，究竟是什麽。
在無辜的、好人的、大多數人的利益，和自我的、微小的、對大多數人毫無價值的利益，產生不可回避的矛盾的時候，
我的道，平衡點在哪裏，選擇是什麽，依據是什麽。
簡單的說，殺光全世界，救最親近的人的難題，我究竟在什麽程度之內，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救最親近的人，或者，在什麽程度之外，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最親近的人。
十個人？
一百個人？
一萬個人？
要是一百個孩子呢？
是一萬個嬰兒呢？
是一百萬個小鮮肉大長腿歐巴呢？
我的心中，最親近的人，到底到底到底，值得多少人的性命？”
周長老指著胡寒珊，對何掌門道：“小孩子不會說話，其實，胡寒珊的意思是，流霞派到底到底到底，值得多少人的性命。”
微微置換一下名詞，作為流霞派的掌門或者弟子，是不是聽著就舒服多了親切多了認同多了？
何掌門冷笑，想把自私自利洗白成高大上？
“你敢不敢把‘最親近的人’，置換成‘集體利益’、‘公司利益’、‘人類利益’？”
周長老皺眉，太不會說話了，懶得理你。
“可是，要怎麽判斷呢？”王佳佳眨著眼睛，通過斬殺無辜的百姓，就能判斷？一點邏輯都沒有。
“殺多少人，我才會心軟，心痛，後悔，內疚，那就是我的界限，或者，我親人的價值。”胡寒珊斬釘截鐵的道。
“無法回避的矛盾，就不再回避，讓它激烈的碰撞，爆發，乃至毀滅，得到最終的結果。
不管結果是數量，程度，或者什麽東西，將會補充，完善和明確我的道。”
胡寒珊笑：“我會有殺光天下人，拯救一個親人，成為惡魔的覺悟；還是有犧牲家人，拯救全世界的覺悟？
真是期待啊。”
胡寒珊裂開嘴笑：“幸好沒有晉級到元嬰啊，否則這個心魔肯定玩死我啊。”
何掌門冷笑：“你果然虛偽。”
說得這麽糾結，其實還不是在幻境中殺不存在的人，有本事，去真的殺光世界啊。
毫無壓力的環境中，殺光銀河系，殺出宇宙，也是分分鐘的事情。
一群npc而已，誰在乎啊。
“不，這是證道。”胡寒珊道，npc，還是真人，在道的考驗當中，毫無區別。
“你們走吧，我要開始殺戮了。”胡寒珊笑，又是一道劍氣，將遠處祥和的城市，夷為平地。
王佳佳扯著婉清，要去遠處玩耍，陌尼抱著貓和狗，跟在後面飛奔。
何掌門又掏出魚竿，在白雲中垂釣。
胡寒珊回頭看了他們一眼，平靜的道：“我害死了你們。
我無法贖罪，我多半是殺不了天帝的。
自殺謝罪等毫無意義的行為，又不符合我的道。
要是能活著離開這個幻境，我必定會為你們報仇，或者在報仇中戰死。”
她轉過頭：“能夠在幻境中，再見到你們，向你們道歉，真是幸福啊。”
紅黑劍光飆射，又是無數生靈滅亡。
……
幻冰仔細的刷著白光，英俊無名蝦的法力低得可憐，遺留在胡寒珊體內的法術力量不多，雖然治療法術依然無法清除法術餘威，但是足夠控制傷勢不再惡化。
“頂多一個月，這傷勢一定會自然痊愈。”他舒出一口氣，一個月後，英俊無名蝦的法力，就會自然消耗完畢。
要是胡老大知道是他救的她，會不會和他壁咚？
是他壁咚胡老大，還是胡老大壁咚他？幻冰的心中醉了。
不過，不知道胡老大多久才能從幻境當中脫離？
“笑談十年”這一招，幻境時間完全是隨機的，胡老大不會待在幻境當中十年百年吧？
幻冰驚恐了，沒了法力的胡寒珊，會不會變成骷髏啊。
“要想個辦……咦！”
胡寒珊睜開了眼睛，嘴角喊著笑：“真是一個美夢啊！”
轉頭看著幻冰。
“就是你，把我拉入了幻境？”
沒有砍人，沒有生氣，甚至沒有瞪他，語氣更是溫和的很，和冰涼什麽的毫無關系。
可是，就是這麽一個普通的問話，幻冰就嚇呆了，差點尿褲子。
為什麽，感覺胡老大比以前拿劍砍人的時候，殺氣更重了無數倍？
為什麽，雙腿就是不聽使喚的發抖？
為什麽，明明很期盼被胡老大虐，卻只感覺到了恐懼，完全沒有感到被虐的爽？
難道我不是m？
還是，虐的不夠？
幻冰驚嚇驚恐驚懼驚疑，最終直接化作了行動。
他猛然對著胡寒珊沖了過去，堅定地伸出雙手……
“噗通！”
幻冰躺在地上，手腳大張。
“老大，我是你最忠誠的小弟，請用力的踩我吧！”
胡寒珊笑了：“我記起來了，你就是那個想帶我看金魚的，竟然還活著啊。”
幻冰淚如泉湧，為毛只記得黑歷史？
更重要的是，為毛這殺氣更加濃重了，糟了，手腳開始冰涼，心跳開始無力了！
“老大，相信我，我已經改邪歸正了，誰和我提金魚，我就和誰急！”
胡寒珊踩在幻冰的腦袋上：“對你的幻術，本魔很滿意，所以……”
幻冰心跳徹底停止了。
誰不知道，大魔頭被人坑了後，說了這種反話，下一句就是“所以，你去死吧！”
“老大！饒命啊！”
“……所以，本魔今天放過你一次。”胡寒珊道。
幻冰以為耳朵出了問題，胡老大會放過她的敵人？
一定，一定，一定是幻境當中，發生了什麽好事情！
管它是遇到了遇到了周董，還是遇到了天王劉，幻冰完全不想知道。
結果最重要！
“本魔在幻境中多久了？”胡寒珊問道。
“三天了。”幻冰道，運氣真好，要是十年八年，麻煩就大了。
“那個女孩怎麽了？”胡寒珊指著微笑著發呆的陌尼，以及同樣詭異的微笑著的貓狗。
“她們中了我的‘笑談十年’，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從幻境中出來。”幻冰交代。
當時的情況實在太危急了，就差0.0001厘米，那個英俊無名蝦，就要殺死偉大的胡老大了，所以，胡老大最最最忠誠的手下幻冰，集中必勝的智慧，以及全身的功力，打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絕招，“笑談十年”，將方圓數十裏的所有人都拉進了環境，這才保住了偉大的胡老大的珍貴的生命。
而這個女孩和她的貓狗，距離偉大的胡老大的距離，只有那麽幾尺，自然毫無疑問的受到了法術的波及，被拉進了幻境。
“放心，裏面絕無危險。”幻冰拍胸脯，頂多十年八年，就出來了。
“噗！”
幻冰被痛打。
“立刻解除法術！”普通人在幻境當中不用十年八年，十天八天，就餓死渴死了。
“老大，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除啊！”幻冰委屈極了，攻擊人的招數，怎麽會有解除的辦法。
“廢物！本魔要這種手下有個p用！”繼續暴打。
“我可以試試控制幻境，看能不能加速。”幻冰一怔，糟了！
“竟然敢控制本魔的幻境！”
本來就強大到讓幻冰血液凍結的殺氣，忽然又強大了無數倍。
“老大，我是你最忠誠的手下啊，絕對沒有控制你的幻境一絲一毫！”幻冰敢拿人頭保證，此心可鑒日月。
幾天後，被不停的刷著白光當飯吃當水喝的陌尼，終於醒了過來。
“咦，我怎麽在這裏？”陌尼驚訝了。
明明狗狗發威，咬死了英俊無名蝦，然後一人一貓一狗，在山裏快樂的生活著，怎麽忽然到了這裏。
“狗狗！”
“還有喵喵！”
陌尼驚喜的抱住了貓和狗。
可惜貓狗還在幻境當中，只是詭異的微笑著。
“繼續刷白光。”胡寒珊下令。
幻冰老老實實的給貓狗刷白光當飯吃。
“你被拉進了幻境……”胡寒珊解釋著，經歷的一切，都是假的。
陌尼驚喜：“太好了，活著真好。”抱著貓狗笑。
在幻境中，貓和狗都老死了，然後，她也孤單的死了，在三界外，才遇到了貓和狗的靈魂。
胡寒珊捂額頭，提醒：“女孩子可以幻想悲風傷秋，但是要努力去看世界。”
陌尼毫不在意，我的人生，我自己選擇，陌生人走開。
幻冰小心的退開幾步。
胡寒珊瞅幻冰：“準備。”
幻冰秒懂，嗖！一道治療白光落到了陌尼的身上。
“噗！”
陌尼被胡老魔暴打。
“告訴你，本魔才不管你什麽人生觀獨立觀，從現在開始，你有本魔罩著，老實的跟在本魔的後面，否則，就打死你丫的。”
陌尼憤怒的反抗，農夫與蛇，東郭先生與狼啊，明明是她救了胡寒珊的。
兩人奮力的廝打。
幻冰老實的刷白光，總覺得哪裏不對。
“老大，你的殺氣呢？”他忽然想來了。
一道殺氣又籠罩住了幻冰，立馬手腳冰涼心臟停止跳動。
“老大，我不該問的。”幻冰後悔極了，殺氣這種爛大街的東西，胡老大肯定隨隨便便，想要有就有，想要沒有就沒有。
“老大，你是不是恢覆了？”幻冰小心的問，先天道體的大名，天地間早已傳遍了。
胡寒珊斜眼看他。
“老大，我也想成為先天道體，教我嘛，教我嘛。”
雖然胡寒珊現在怎麽看都是沒有力量的普通人，但是，曾經不過是10級的小號，在短短的時間之內，嗖的就成為了滿級大號，稱霸排行榜，遇誰斬誰，這種奇跡，除了胡寒珊天資聰穎，根骨奇佳，有本少林易筋經之外，一定是她掌握了什麽超級速成功法。
曾經的找到系統bug，隨便刷到滿級的牛逼大號，想要從新手村重新崛起，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？
哪怕無腦重覆當年練級的方法，照樣秒成為超級牛號。
“滾！”胡寒珊道。
幻冰又是手腳冰涼心跳停止，急忙給自己先刷了道白光，圓潤潤的滾到了一邊。
“無數個幸運s才能達到的東西，是不可重覆的。”胡寒珊道。
幻冰一點沒聽懂，毛意思？
胡寒珊為什麽會成為先天道體？
純屬巧合。
天生沒有肉*體的靈魂體，偏偏又占據著肉*體，能吃能喝，能跑能跳，能感受天道，能釋放法術；
渡劫遇到一千零八道雷電，劈成黑乎乎的一坨，竟然就是不死；
天地大變，混元量劫的起初，就體悟了大道；
小世界的本質受到此世界莫名其妙的青睞……
無數個巧合，奇妙的湊在了一起，最終莫名其妙的成就了胡寒珊的先天道體。
這其中需要的幸運度，也就比人類稱霸地球所需要的幸運度差了那麽一點點。
即使掉級重練的胡寒珊，也無法覆制靠運氣得到的東西。
“不能重覆實驗的東西，就不是科學。”胡寒珊道。
要是有提高到先天道體的正確方式，一直想要量化超級高手的胡老魔，早就在流霞派打造一大批先天道體了，還怕毛個天庭和地府，幾百個先天道體出馬，拳打天庭，腳踢地府，文成武德，一統江湖了。
“那，老大你哪來的這麽強的殺氣？”幻冰完全不理解。
“殺得人多了，心中自然就有殺氣了。”胡寒珊淡淡的道。
幻冰驚訝，幾個月不見，胡寒珊到底又殺了多少人？
認真扳手指，傲來國京城，天庭的人……
這是有幾十萬了？
胡寒珊看著認真的給僵立不動的貓狗洗澡的陌尼。
幾十萬？
本魔就是不告訴你，本魔在幻境中，殺光了三界眾生，又破開世界，到了歐洲，屠光了希臘眾神，幹掉了上帝，最後被女帝神痛打，逃回老家。
殺了億萬生靈，視生命如草芥，以及最上位神靈的氣質，怎麽可能會沒有殺氣。
胡寒珊笑，有的人在幻境中男歡女愛，有的人在幻境中奮鬥終生，有的人在幻境中刻苦學習，有的人在幻境中糾正錯誤。
而她，只會在幻境中殺戮。
“我果然是瘋魔的。”胡寒珊對自己道。
……
某個沙漠中，灼熱的氣溫讓人煩躁，就是深深的地底，照樣比其他地方要炎熱。
“我找了好久，才找到你們。”童o抱怨，逃得遠遠的也就罷了，被天庭攻擊，流霞派也跑到了遙遠的大海中，可是，逃到沙漠，實在太愚蠢了。
“就這天氣，熱都熱死了。”花若蕓不停的擦汗。
小松丸急忙又倒了一杯水給花若蕓，同情的看著她，作為花妖，真的是怕熱啊。
“你就不怕？”花若蕓用力的捏小松丸的臉，順手從它的大包袱中，翻著各種詭異顏色的松子。
欽緣選擇逃到沙漠，是有仔細考慮的。
沙漠裏沒人煙，天庭和地府都懶得管，連個土地都沒有，幾乎是天地棄子，正好適合避難。
“我們跟著胡老大，逃到了大海裏，現在胡老大是先天道體了，天下無敵是誇張，但是，絕對是有數的高手，跟著胡老大，肯定沒人敢惹。”童o道。
欽緣有些猶豫，邪魔和妖怪雖然都不是好貨色，屬於蛇鼠一窩，人人喊打，但是，同樣的臭名聲，不代表就是自己人。
“胡老大肯收留我們？”欽緣很謹慎，雖然胡老魔救過波月洞，但要是胡老魔想著招一批打手做炮灰，那就洗洗睡吧。
波月洞雖然滅了，但是波月洞裏的妖怪，可沒有因此就為了重建波月洞，和天庭玩命的心思。
“不用擔心。”童o拍胸脯。
胡老大要是想開打，也用不著一群小妖怪，先天道體還要靠菜鳥妖怪做炮灰，說出去，胡老大肯定羞愧的撞墻而死。
更不用擔心胡老大會因為妖怪和邪魔的區別，或者以前沒有交情，就拒絕收留。
那群和胡老大開打過的道士，還不是被收留了。
欽緣有些猶豫，聽著好像不錯。
一個妖怪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。
“剛收到消息……”那個妖怪同情的看著童o和花若蕓。
“流霞派的邪魔，全滅了。”童o噗嗤笑出了聲。
“下次找個好點的笑話。”
倒不是童o認為胡寒珊天下無敵了，而是認為，以流霞派一群人動不動就逃到大海之中的謹慎，以及流霞派一群人的微不足道，天庭和地府怎麽都不可能花了偌大的力量，棄犬牙交錯的戰場於不顧，在茫茫的大海之中，玩命的尋找和消滅流霞派的。
“想要幹掉胡老大，至少出動天王級別的。”花若蕓也道，為了一群不參戰的邪魔，浪費天庭和地府的兵力，可能性幾乎不存在。
“消息說……”那妖怪又看了一眼童o和花若蕓，“……是東海龍王出賣了流霞派。”
童o和花若蕓臉如白紙，有東海龍王gps定位，不用浪費人力物力，可能性忽然就不同了。
“誰傳出來的消息！”童o厲聲道。
“是海鷗精。”那妖怪道。
童o暈了過去。
花若蕓只覺心中萬般感情流轉，分不清是傷心，是高興，是痛苦，還是寂寞。
……
一道白光，出現在某個山腳下。
“這是哪裏？”陌尼問著，小心的抱著依然在幻境中的貓和狗。
“我看看。”幻冰擦汗。
胡寒珊擔心掛了的英俊無名蝦，會引起東海龍宮的警惕，命令幻冰立刻轉移，可惜幻冰飛行速度垃圾，對傳送法術實在不熟悉，新手上路，好像出了些意外。
運氣不錯，不遠處的山腳下，就有一塊石碑。
“大武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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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！”天帝吐血, 掛。
“餵餵！你不要死啊！”胡寒珊大驚失色。
一口氣打了幾個時辰，天帝終於掛了。
胡寒珊有些後悔，最後一拳，打得太爽, 沒收住手啊。
瞅瞅渾身骨頭都碎了的天帝，胡寒珊長嘆, 還沒把天帝打成狗屎呢。
王佳佳蹲在地上, 手指小心的捅天帝，沒反應, 刷白光：“老大, 我救活了他, 你接著再打？”
那可不成，就算是幻境，也不帶亂來的。
對陌尼勾手指：“關門，放狗！”拿天帝餵狗。
陌尼抱著狗狗，拼命搖頭：“我家狗狗不吃這麽醜的東西。”
周長老等人長嘆，幻境都沒把顯聖真君切成魚片, 差評！
胡寒珊活動手腳：“那個誰誰誰, 我們去掀翻了地府！”
一直懷疑天庭和地府開打的真相，雙方大佬默契的不動手, 任由手下刷分, 怎麽看都是有鬼，幹脆一起打。
周長老伸出手指顫抖著罵道：“你就敢在幻境中動手！”有本事，出去後真的去幹掉天帝, 挑翻地府啊。
胡寒珊努力裝作沒聽見，伸手一抓，紅黑劍氣凝聚在手中，對著腳下就是一劍：“破！”
虛空破開，現出地府。
十殿閻羅飛了出來：“大膽胡寒珊，竟然敢對地府放肆！”
胡媽媽出現，怪責著：“在你的心中，反派就只會這麽低級的臺詞嗎？”
胡寒珊轉頭反駁：“和你看得國內古裝劇的臺詞一模一樣！
憑毛你看國內劇的時候看得眼睛放光，輪到女兒的劇本，就忽然挑三揀四，到底是不是親媽？”
胡媽媽呵呵的笑，指著天空，天氣真好，回去洗衣服了。
十殿閻羅低俗的說了半天文盲山賊的臺詞，然後開始像個暴發富似的，把一件件法寶掏出來，認真的介紹：“此劍名曰天紫青，乃上古大禹治水時留下的玄鐵所制，重八斤八兩八錢，長八尺八寸八分……”
青霞仙子嘿嘿的冷笑，一直以為胡寒珊喜歡一言不發，伸手就打，原來特喜歡在開打前bb。
“看清楚，我是喜歡我的敵人開打前bb。”胡寒珊一劍砍死了十殿閻羅。
“陛下！”棉花糖悲憤的抱著十殿閻羅的屍體，怒視胡寒珊，“弟兄們，為陛下報仇！”
數十萬地府軍四處圍住，烏雲滾滾：“為陛下報仇！”
劍光一閃，數十萬地府軍掛，棉花糖掛。
“你是個大懶鬼！”王佳佳幽怨的看著胡寒珊，數十萬地府軍，一張臉都看不清，都是黑霧，這是連幻境中，都懶得仔細的構想敵人的面目了？
“實驗，只是實驗！”胡寒珊一臉的嚴肅。
以前小世界的幻境，怎麽都分不清真實和虛幻，不管怎麽懷疑和驗證，所有的細節都完美無缺，時時刻刻都像是真實的，搞得人要分不清是不是還在多重幻境當中。
可眼前的這個幻境，就差了點，好像是由中幻術者的內心控制的，只要看破了這是幻境當中，潛意識還是多少能夠控制一下幻境的。
日有所思，也有所夢。
這個幻境也像夢境一般，完全是人心的體現。
“這麽粗糙的幻境，太低級了。”胡寒珊鄙夷萬分。
“那你出去啊。”青霞仙子嘲諷著。
王佳佳扯婉清的袖子：“她諷刺老大，我們去揍她？”
蕭雨涵扯住王佳佳：“看戲，看戲。”
胡寒珊老實承認：“中了招，出不去啊。”
以前看電視，都說意志堅定，和有沒有重傷，p關系都沒有，就算被打得像條狗，意志堅定的人，就是能夠輕易的離開幻境。
胡寒珊憤怒了：“蝦扯蛋！”
幻覺究竟是神經反應還是意識反應，這個東西太專業，非專業者毛都不懂，但網絡游戲很能說明問題。
“本魔現在等級被輪白，是一只精神力只有8的新手村小菜鳥，怎麽可能擋得住精神力524的99級大號的控場技能？”
總之是只有老實待在這個幻境當中了。
“要不要變個科技世界？”胡媽媽問道，有冰箱，有手機，有汽車，有抽水馬桶，小日子過得比古代人舒服多了。
反正如今思維控制環境，只要用屙屎的力氣幻想，肯定能想出一個科技世界的。
“模擬城市！帝國時代！”
就算不推翻整個世界，直接出空調手機，也可以慢悠悠的提升科技，然後爬科技樹，成為一個銀河帝國。
胡寒珊心動了一秒，拒絕。
幻境當中，天知道有沒有被外界的人監視著，冒然暴露本源世界，愚不可及。
“那就太無聊了。”王佳佳開始數螞蟻了。
天知道這個幻境要持續多久。
胡寒珊眨眼，這種內心決定現實的幻境，實在是太多事情可以做了。
城市中，數十萬百姓安居樂業。
“張大牛，今天買了豬肉啊？”路人甲問道。
“今天來了客人，家裏包餃子！”路人乙笑著回答。
“翠花，上酸菜！”路人丙叫著。
“你再不好好學習，以後去掃馬路！”路人丁對著兒子怒吼。
胡寒珊飛到了城市上空，俯視蒼生。
“哇！是神仙！”
“大家快來看神仙啊！”
“有神仙！”
城市中，百姓欣喜的叫著。
胡寒珊出劍。
劍光過出，整個城市血流遍地，屍橫遍野。
“太殘忍了。”胡媽媽怒斥，一群無辜的普通百姓而已，為什麽要殺了他們。
胡寒珊不回答，又是一劍對著遠方斬落，劍光飛逝，遠方的城市化為灰塵。
何掌門搖頭：“你修得是唯我道，不是禽獸道。”為了無聊，斬殺無辜百姓玩？這已經不是沒有人性四個字足以譴責的了。
做人要有底線，以為力量大了，隨便殺人，其實是把自己隔絕在“人”之外，列入禽獸不如當中。
胡寒珊道：“要是只是砍著玩，就好了。”
禽獸道聽著難聽，但走的人其實還是很多的。
太多的某點男以為這才是凡人成功的唯一道路，大力鼓吹著，甚至有很多女孩子，都會為長得英俊的殺人魔頭辯白，“強者不就是可以任意欺*淩弱者嗎”。
嚴格的說，這無視現代文明，無視現代法律，無視現代科技的中二言論，在樸素的動物世界觀眾，還真沒錯，弱肉強食，這是生物的自然法則。
把弱肉強食推廣到人類社會的各項競爭，都能說通幾分道理。
可見禽獸道，總歸是有人走的道。
大道萬千，有人走的道，為何就不是真道？
“我這麽有科學邏輯的腦袋，怎麽會信禽獸道？”胡寒珊郁悶了，要是信了，多好啊。
“我砍這些無辜的百姓，是因為我發現了自己的虛偽和無恥。”
何掌門更怒了，發現自我的虛偽和無恥是好事，可是和砍無辜百姓，有p個關系。
“老大那裏虛偽了，老大最坦率了。”王佳佳無視真相，努力搖旗吶喊。
胡寒珊摸摸她的腦袋，笑不出來。
“就因為我的愚蠢和虛偽，害死了你們。”
王佳佳無辜的眨眼：“老大，聽不懂。”
“你們以為我坦率，是因為只看見了我的一部分。
大公無私，和自私自利當中，我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自私自利；
犧牲別人的利益，保護自我的利益的時候，我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保護自我的利益。”
胡媽媽氣結，生了個無恥的女兒！
“歷史書看多了，歷史資料查得多了，對紙上寫的不相信了，想得多了，不知不覺，就三觀不正了。”胡寒珊老實交代。
魯迅翻開書，都是吃人吃人；李宗吾翻開歷史，都是厚黑學；胡老魔翻開歷史，都是自私自利。
“可是，這自私自利，其實依然只是我的自我保護。”胡寒珊痛心疾首，深刻剖析自我。
“與其被人用虛偽的大道理，搶走我的利益，不如撕破臉，不講大道理，只談個人利益。這只是為了保護我自己而已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胡寒珊以袖遮掩，人生充滿了意外，以前太順利，隨便鬧市區八十碼，都不帶喘氣的，忽然就撞墻上了，這才暴露出汽車沒剎車，開車技術渣到底的真相。
“只在這個幻境中，我老實承認，殺人放火，不把人命當人命的胡老魔，其實是很在乎名聲的。”
蕭雨涵用力捏王佳佳的臉，王佳佳奮力掙紮：“我是不是聽錯了？”
不要臉的胡老魔，竟然是要名聲的？胡老魔什麽時候有過正面的名聲了？名聲這麽高級的東西，胡老魔買得起嗎？
流霞派一群元嬰長老用力點頭，胡老魔就是邪惡無恥的代名詞，拿出來和臭狗屎一樣，怎麽可能有好名聲。
胡媽媽憂郁了，這孩子傻了嗎？
胡寒珊無奈解釋：“本魔要的名聲，不是別人附加在我的身上，而是我自己給自己定義的，或者說得更確切點，那叫道德感。”
“你有道德感？”青霞仙子捧著胡寒珊的臉，鼻子都快貼在一起了。
“你穿越第一天，就砍死了一個小男孩，殺了原身一家人，這也叫道德感？你的道德感也扭曲了！”
“有，我真有道德感。”胡寒珊扭捏著，好像被人指責隨地大小便一般的羞澀。
“我不想被人稱作毫無人性，隨意殺人的惡魔。”
一群人一齊伸出中指。
胡老魔敢說這句話，他們都沒臉聽這句話。
胡寒珊瞪眼：“就知道你們絕對不會信，所以，我只在幻境中和你們說，出了這裏，我絕對不認。”
“繼續。”王佳佳催著。
“殺人很容易，隨便找個梁山好漢，殺人如麻，吃人肉，還以為了不起，是個好漢，還有很多人誇獎，以為榜樣。”胡寒珊鄙夷。
“人心並不是善良的，別說亂世殺人，和諧社會中禽獸不如的人，要多少有多少。
可是，這些不把人命當人命的殺人犯，殺得人，其實都是少數。
比如我。
我殺人無數，看著很多，毀滅一個凡人的國家，動輒幾百萬人起步。
可是，這個數字太小了。”胡寒珊道。
胡媽媽一臉恨不得把這個人渣女兒掐死。
何掌門驚愕的深思；
蕭雨涵淡定，早知道胡老魔不是人。
周長老冷笑，萬二天，果然是萬年才出一個的人渣。
青霞仙子反倒嘆了口氣。
“殺光一個城市的幾百萬人，可以救我的親人，我一定毫不猶豫的殺了。”胡寒珊道，幾次和神仙大戰，殃及無辜，她何曾猶豫過。
“可是，殺光全世界的人，才可以救最親近的人的時候，怎麽選？”胡寒珊道。
何掌門有些懂了：“你以為，當日沒有殺光東海的所有生靈，是犯了大錯誤？”
被龐大的無辜的東海生靈數量嚇住，終於沒有動手，卻導致了流霞派的覆滅。
“殺光所有生靈，只為了救自己和親友的性命，道德壓力太大，我終於沒能跨過去。”
所以，選擇了不選擇。
拖延選擇，無視危機，假裝不知道。
結果流霞派全部嗝屁。
“我還以為拖延一下，說不定時間就幫我解決了。”胡寒珊道。
“你倒真是喜歡賭博。”周長老怒視，“你腦袋上，沒有頂著賭神二字，更沒頂著位面之子。”
以為逢賭必贏，隨便胡來，一定會有最好的結果，別人押大小，偏要壓豹子，還專壓三個六，這種人不輸得吃*屎，簡直對不起億萬觀眾。
“這是主角病，得治！”周長老認真道。
胡寒珊垂頭喪氣：“我想要親我者幸福，仇我者痛苦，我想要暢快，想要為所欲為，無視人間道德法則，以我心為天地，卻又想要被人誇讚，被人稱頌，不願意背上卑鄙無恥自私自利毫無人性禽獸不如的罵名。”
婉清怒目：“果然虛偽！”
胡寒珊認真道：“說的對。”
其餘人也有勸解的，這種極端到用億萬無辜生靈的性命，換親人的生命的事情，也就存在理論當中，忽然神奇的遇到了，智商不夠，想不到其他解決辦法，束手無策，想到了逃避，那也是正常的，沒有必要說得這麽嚴重，換個人，多半也是這麽逃避來著。
看那些電影電視的主角就知道，個個都是能不選擇，然後神奇的解決問題的。
胡寒珊搖頭，這種安慰一點力量都沒有。
“ted曾經的某次公開課上，教授提了一個問題。
有二十個人走在火車前行的軌道上，火車無法提醒對方躲開，對方也無法得知背後有火車，火車無法用剎車阻止災難。
唯一的辦法，是火車轉向一條正在維修，停止通行的分岔軌道，而這條軌道上，有兩個工人在施工。
是死二十個人，還是死兩個人？”
眾人沈默，只覺這個問題有些棘手，畢竟人命就在眼前，不是可以用數字的多少衡量的。
胡寒珊笑著，繼續道：“假如你正好站在某個關鍵的位置，只要將身邊的某個其他人無法取代的特定人物推入火車軌道，就會因為某些因素，讓火車停下，那麽，你是犧牲這個人，阻止更大的悲劇，還是坐視悲劇的發生？”
“當面臨無法避免，不是好，就是壞；不是生，就是死；不是犧牲少數，就是犧牲多數；不是犧牲少數無辜，拯救多數的人，就是眼看多數的人慘死。
該怎麽選？”
“我一直以為這只是一道哲學題，一笑了之。
看來，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。”
一群人看胡寒珊，說了半天，和眼前斬殺無辜的百姓，有毛關系？
胡寒珊認真的道：“我要真正看清，我的道，究竟是什麽。
在無辜的、好人的、大多數人的利益，和自我的、微小的、對大多數人毫無價值的利益，產生不可回避的矛盾的時候，
我的道，平衡點在哪裏，選擇是什麽，依據是什麽。
簡單的說，殺光全世界，救最親近的人的難題，我究竟在什麽程度之內，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救最親近的人，或者，在什麽程度之外，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犧牲最親近的人。
十個人？
一百個人？
一萬個人？
要是一百個孩子呢？
是一萬個嬰兒呢？
是一百萬個小鮮肉大長腿歐巴呢？
我的心中，最親近的人，到底到底到底，值得多少人的性命？”
周長老指著胡寒珊，對何掌門道：“小孩子不會說話，其實，胡寒珊的意思是，流霞派到底到底到底，值得多少人的性命。”
微微置換一下名詞，作為流霞派的掌門或者弟子，是不是聽著就舒服多了親切多了認同多了？
何掌門冷笑，想把自私自利洗白成高大上？
“你敢不敢把‘最親近的人’，置換成‘集體利益’、‘公司利益’、‘人類利益’？”
周長老皺眉，太不會說話了，懶得理你。
“可是，要怎麽判斷呢？”王佳佳眨著眼睛，通過斬殺無辜的百姓，就能判斷？一點邏輯都沒有。
“殺多少人，我才會心軟，心痛，後悔，內疚，那就是我的界限，或者，我親人的價值。”胡寒珊斬釘截鐵的道。
“無法回避的矛盾，就不再回避，讓它激烈的碰撞，爆發，乃至毀滅，得到最終的結果。
不管結果是數量，程度，或者什麽東西，將會補充，完善和明確我的道。”
胡寒珊笑：“我會有殺光天下人，拯救一個親人，成為惡魔的覺悟；還是有犧牲家人，拯救全世界的覺悟？
真是期待啊。”
胡寒珊裂開嘴笑：“幸好沒有晉級到元嬰啊，否則這個心魔肯定玩死我啊。”
何掌門冷笑：“你果然虛偽。”
說得這麽糾結，其實還不是在幻境中殺不存在的人，有本事，去真的殺光世界啊。
毫無壓力的環境中，殺光銀河系，殺出宇宙，也是分分鐘的事情。
一群npc而已，誰在乎啊。
“不，這是證道。”胡寒珊道，npc，還是真人，在道的考驗當中，毫無區別。
“你們走吧，我要開始殺戮了。”胡寒珊笑，又是一道劍氣，將遠處祥和的城市，夷為平地。
王佳佳扯著婉清，要去遠處玩耍，陌尼抱著貓和狗，跟在後面飛奔。
何掌門又掏出魚竿，在白雲中垂釣。
胡寒珊回頭看了他們一眼，平靜的道：“我害死了你們。
我無法贖罪，我多半是殺不了天帝的。
自殺謝罪等毫無意義的行為，又不符合我的道。
要是能活著離開這個幻境，我必定會為你們報仇，或者在報仇中戰死。”
她轉過頭：“能夠在幻境中，再見到你們，向你們道歉，真是幸福啊。”
紅黑劍光飆射，又是無數生靈滅亡。
……
幻冰仔細的刷著白光，英俊無名蝦的法力低得可憐，遺留在胡寒珊體內的法術力量不多，雖然治療法術依然無法清除法術餘威，但是足夠控制傷勢不再惡化。
“頂多一個月，這傷勢一定會自然痊愈。”他舒出一口氣，一個月後，英俊無名蝦的法力，就會自然消耗完畢。
要是胡老大知道是他救的她，會不會和他壁咚？
是他壁咚胡老大，還是胡老大壁咚他？幻冰的心中醉了。
不過，不知道胡老大多久才能從幻境當中脫離？
“笑談十年”這一招，幻境時間完全是隨機的，胡老大不會待在幻境當中十年百年吧？
幻冰驚恐了，沒了法力的胡寒珊，會不會變成骷髏啊。
“要想個辦……咦！”
胡寒珊睜開了眼睛，嘴角喊著笑：“真是一個美夢啊！”
轉頭看著幻冰。
“就是你，把我拉入了幻境？”
沒有砍人，沒有生氣，甚至沒有瞪他，語氣更是溫和的很，和冰涼什麽的毫無關系。
可是，就是這麽一個普通的問話，幻冰就嚇呆了，差點尿褲子。
為什麽，感覺胡老大比以前拿劍砍人的時候，殺氣更重了無數倍？
為什麽，雙腿就是不聽使喚的發抖？
為什麽，明明很期盼被胡老大虐，卻只感覺到了恐懼，完全沒有感到被虐的爽？
難道我不是m？
還是，虐的不夠？
幻冰驚嚇驚恐驚懼驚疑，最終直接化作了行動。
他猛然對著胡寒珊沖了過去，堅定地伸出雙手……
“噗通！”
幻冰躺在地上，手腳大張。
“老大，我是你最忠誠的小弟，請用力的踩我吧！”
胡寒珊笑了：“我記起來了，你就是那個想帶我看金魚的，竟然還活著啊。”
幻冰淚如泉湧，為毛只記得黑歷史？
更重要的是，為毛這殺氣更加濃重了，糟了，手腳開始冰涼，心跳開始無力了！
“老大，相信我，我已經改邪歸正了，誰和我提金魚，我就和誰急！”
胡寒珊踩在幻冰的腦袋上：“對你的幻術，本魔很滿意，所以……”
幻冰心跳徹底停止了。
誰不知道，大魔頭被人坑了後，說了這種反話，下一句就是“所以，你去死吧！”
“老大！饒命啊！”
“……所以，本魔今天放過你一次。”胡寒珊道。
幻冰以為耳朵出了問題，胡老大會放過她的敵人？
一定，一定，一定是幻境當中，發生了什麽好事情！
管它是遇到了遇到了周董，還是遇到了天王劉，幻冰完全不想知道。
結果最重要！
“本魔在幻境中多久了？”胡寒珊問道。
“三天了。”幻冰道，運氣真好，要是十年八年，麻煩就大了。
“那個女孩怎麽了？”胡寒珊指著微笑著發呆的陌尼，以及同樣詭異的微笑著的貓狗。
“她們中了我的‘笑談十年’，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從幻境中出來。”幻冰交代。
當時的情況實在太危急了，就差0.0001厘米，那個英俊無名蝦，就要殺死偉大的胡老大了，所以，胡老大最最最忠誠的手下幻冰，集中必勝的智慧，以及全身的功力，打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絕招，“笑談十年”，將方圓數十裏的所有人都拉進了環境，這才保住了偉大的胡老大的珍貴的生命。
而這個女孩和她的貓狗，距離偉大的胡老大的距離，只有那麽幾尺，自然毫無疑問的受到了法術的波及，被拉進了幻境。
“放心，裏面絕無危險。”幻冰拍胸脯，頂多十年八年，就出來了。
“噗！”
幻冰被痛打。
“立刻解除法術！”普通人在幻境當中不用十年八年，十天八天，就餓死渴死了。
“老大，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除啊！”幻冰委屈極了，攻擊人的招數，怎麽會有解除的辦法。
“廢物！本魔要這種手下有個p用！”繼續暴打。
“我可以試試控制幻境，看能不能加速。”幻冰一怔，糟了！
“竟然敢控制本魔的幻境！”
本來就強大到讓幻冰血液凍結的殺氣，忽然又強大了無數倍。
“老大，我是你最忠誠的手下啊，絕對沒有控制你的幻境一絲一毫！”幻冰敢拿人頭保證，此心可鑒日月。
幾天後，被不停的刷著白光當飯吃當水喝的陌尼，終於醒了過來。
“咦，我怎麽在這裏？”陌尼驚訝了。
明明狗狗發威，咬死了英俊無名蝦，然後一人一貓一狗，在山裏快樂的生活著，怎麽忽然到了這裏。
“狗狗！”
“還有喵喵！”
陌尼驚喜的抱住了貓和狗。
可惜貓狗還在幻境當中，只是詭異的微笑著。
“繼續刷白光。”胡寒珊下令。
幻冰老老實實的給貓狗刷白光當飯吃。
“你被拉進了幻境……”胡寒珊解釋著，經歷的一切，都是假的。
陌尼驚喜：“太好了，活著真好。”抱著貓狗笑。
在幻境中，貓和狗都老死了，然後，她也孤單的死了，在三界外，才遇到了貓和狗的靈魂。
胡寒珊捂額頭，提醒：“女孩子可以幻想悲風傷秋，但是要努力去看世界。”
陌尼毫不在意，我的人生，我自己選擇，陌生人走開。
幻冰小心的退開幾步。
胡寒珊瞅幻冰：“準備。”
幻冰秒懂，嗖！一道治療白光落到了陌尼的身上。
“噗！”
陌尼被胡老魔暴打。
“告訴你，本魔才不管你什麽人生觀獨立觀，從現在開始，你有本魔罩著，老實的跟在本魔的後面，否則，就打死你丫的。”
陌尼憤怒的反抗，農夫與蛇，東郭先生與狼啊，明明是她救了胡寒珊的。
兩人奮力的廝打。
幻冰老實的刷白光，總覺得哪裏不對。
“老大，你的殺氣呢？”他忽然想來了。
一道殺氣又籠罩住了幻冰，立馬手腳冰涼心臟停止跳動。
“老大，我不該問的。”幻冰後悔極了，殺氣這種爛大街的東西，胡老大肯定隨隨便便，想要有就有，想要沒有就沒有。
“老大，你是不是恢覆了？”幻冰小心的問，先天道體的大名，天地間早已傳遍了。
胡寒珊斜眼看他。
“老大，我也想成為先天道體，教我嘛，教我嘛。”
雖然胡寒珊現在怎麽看都是沒有力量的普通人，但是，曾經不過是10級的小號，在短短的時間之內，嗖的就成為了滿級大號，稱霸排行榜，遇誰斬誰，這種奇跡，除了胡寒珊天資聰穎，根骨奇佳，有本少林易筋經之外，一定是她掌握了什麽超級速成功法。
曾經的找到系統bug，隨便刷到滿級的牛逼大號，想要從新手村重新崛起，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？
哪怕無腦重覆當年練級的方法，照樣秒成為超級牛號。
“滾！”胡寒珊道。
幻冰又是手腳冰涼心跳停止，急忙給自己先刷了道白光，圓潤潤的滾到了一邊。
“無數個幸運s才能達到的東西，是不可重覆的。”胡寒珊道。
幻冰一點沒聽懂，毛意思？
胡寒珊為什麽會成為先天道體？
純屬巧合。
天生沒有肉*體的靈魂體，偏偏又占據著肉*體，能吃能喝，能跑能跳，能感受天道，能釋放法術；
渡劫遇到一千零八道雷電，劈成黑乎乎的一坨，竟然就是不死；
天地大變，混元量劫的起初，就體悟了大道；
小世界的本質受到此世界莫名其妙的青睞……
無數個巧合，奇妙的湊在了一起，最終莫名其妙的成就了胡寒珊的先天道體。
這其中需要的幸運度，也就比人類稱霸地球所需要的幸運度差了那麽一點點。
即使掉級重練的胡寒珊，也無法覆制靠運氣得到的東西。
“不能重覆實驗的東西，就不是科學。”胡寒珊道。
要是有提高到先天道體的正確方式，一直想要量化超級高手的胡老魔，早就在流霞派打造一大批先天道體了，還怕毛個天庭和地府，幾百個先天道體出馬，拳打天庭，腳踢地府，文成武德，一統江湖了。
“那，老大你哪來的這麽強的殺氣？”幻冰完全不理解。
“殺得人多了，心中自然就有殺氣了。”胡寒珊淡淡的道。
幻冰驚訝，幾個月不見，胡寒珊到底又殺了多少人？
認真扳手指，傲來國京城，天庭的人……
這是有幾十萬了？
胡寒珊看著認真的給僵立不動的貓狗洗澡的陌尼。
幾十萬？
本魔就是不告訴你，本魔在幻境中，殺光了三界眾生，又破開世界，到了歐洲，屠光了希臘眾神，幹掉了上帝，最後被女帝神痛打，逃回老家。
殺了億萬生靈，視生命如草芥，以及最上位神靈的氣質，怎麽可能會沒有殺氣。
胡寒珊笑，有的人在幻境中男歡女愛，有的人在幻境中奮鬥終生，有的人在幻境中刻苦學習，有的人在幻境中糾正錯誤。
而她，只會在幻境中殺戮。
“我果然是瘋魔的。”胡寒珊對自己道。
……
某個沙漠中，灼熱的氣溫讓人煩躁，就是深深的地底，照樣比其他地方要炎熱。
“我找了好久，才找到你們。”童o抱怨，逃得遠遠的也就罷了，被天庭攻擊，流霞派也跑到了遙遠的大海中，可是，逃到沙漠，實在太愚蠢了。
“就這天氣，熱都熱死了。”花若蕓不停的擦汗。
小松丸急忙又倒了一杯水給花若蕓，同情的看著她，作為花妖，真的是怕熱啊。
“你就不怕？”花若蕓用力的捏小松丸的臉，順手從它的大包袱中，翻著各種詭異顏色的松子。
欽緣選擇逃到沙漠，是有仔細考慮的。
沙漠裏沒人煙，天庭和地府都懶得管，連個土地都沒有，幾乎是天地棄子，正好適合避難。
“我們跟著胡老大，逃到了大海裏，現在胡老大是先天道體了，天下無敵是誇張，但是，絕對是有數的高手，跟著胡老大，肯定沒人敢惹。”童o道。
欽緣有些猶豫，邪魔和妖怪雖然都不是好貨色，屬於蛇鼠一窩，人人喊打，但是，同樣的臭名聲，不代表就是自己人。
“胡老大肯收留我們？”欽緣很謹慎，雖然胡老魔救過波月洞，但要是胡老魔想著招一批打手做炮灰，那就洗洗睡吧。
波月洞雖然滅了，但是波月洞裏的妖怪，可沒有因此就為了重建波月洞，和天庭玩命的心思。
“不用擔心。”童o拍胸脯。
胡老大要是想開打，也用不著一群小妖怪，先天道體還要靠菜鳥妖怪做炮灰，說出去，胡老大肯定羞愧的撞墻而死。
更不用擔心胡老大會因為妖怪和邪魔的區別，或者以前沒有交情，就拒絕收留。
那群和胡老大開打過的道士，還不是被收留了。
欽緣有些猶豫，聽著好像不錯。
一個妖怪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。
“剛收到消息……”那個妖怪同情的看著童o和花若蕓。
“流霞派的邪魔，全滅了。”童o噗嗤笑出了聲。
“下次找個好點的笑話。”
倒不是童o認為胡寒珊天下無敵了，而是認為，以流霞派一群人動不動就逃到大海之中的謹慎，以及流霞派一群人的微不足道，天庭和地府怎麽都不可能花了偌大的力量，棄犬牙交錯的戰場於不顧，在茫茫的大海之中，玩命的尋找和消滅流霞派的。
“想要幹掉胡老大，至少出動天王級別的。”花若蕓也道，為了一群不參戰的邪魔，浪費天庭和地府的兵力，可能性幾乎不存在。
“消息說……”那妖怪又看了一眼童o和花若蕓，“……是東海龍王出賣了流霞派。”
童o和花若蕓臉如白紙，有東海龍王gps定位，不用浪費人力物力，可能性忽然就不同了。
“誰傳出來的消息！”童o厲聲道。
“是海鷗精。”那妖怪道。
童o暈了過去。
花若蕓只覺心中萬般感情流轉，分不清是傷心，是高興，是痛苦，還是寂寞。
……
一道白光，出現在某個山腳下。
“這是哪裏？”陌尼問著，小心的抱著依然在幻境中的貓和狗。
“我看看。”幻冰擦汗。
胡寒珊擔心掛了的英俊無名蝦，會引起東海龍宮的警惕，命令幻冰立刻轉移，可惜幻冰飛行速度垃圾，對傳送法術實在不熟悉，新手上路，好像出了些意外。
運氣不錯，不遠處的山腳下，就有一塊石碑。
“大武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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